省委党校教授陈鸿宇在我市作专题报告时指出 政府要敢于放权善于放权
■ 本报记者/陆超
在昨日举行的“国内经济形势和贯彻中央、省经济工作会议精神”专题报告会上,省委党校陈鸿宇教授就怎样看待幸福指数的导向功能,怎样看待工业化和城镇化,怎样看待政府职能转变三大热点问题侃侃而谈,给在座的领导干部上了一堂生动的“理论课”。
找到短板提升幸福指数
“幸福是什么,一百个人可能有一百种看法,不能以每个个体的暂时愉悦感作为幸福的依据,不能以个人主观的幸福感受作为衡量社会是否幸福的直接依据,而要制定一套可测量可考核的指标体系。”陈鸿宇说,建设幸福广东作为广东“十二五”期间的核心工作目标,必须构建一套可测量可考核的指标体系。
陈鸿宇认为,在制定指标体系时,要做到三个结合:将主观幸福感受与客观指标结合起来,既要以客观指标为主,但也要高度重视主观幸福感指标。对幸福感进行称量和考核不是为了“摆幸福”;将经济指标和人文指标结合起来,不能片面地强调GDP指标或人文指标,要将二者有机结合起来通盘考虑;将历史与现实、时间与空间等因素综合起来考虑,特别要注意到不同地区的工业化发展阶段不一样,不能搞一刀切。“贫困的、低水平的、短暂的愉悦不是幸福,富裕的“焦虑”也不幸福,把二者放在一起比较,是蹩脚和荒诞的。”陈鸿宇说。
陈鸿宇坦言,粤东西北9个城市的区位和发展条件有很大差别,一定时期的部分指数增幅较快也是正常的。“但必须要正视存在的问题,看看造成这些‘短板’的原因是客观的还是主观的,是历史遗留的还是现在新增的,是外部原因造成的,还是自身发展引发的。找到短板,有的放矢,做长做强,才能有助于阳江提升城市的幸福指数。”陈鸿宇说。
协调推进工业化城镇化
陈鸿宇指出,一些地方将工业化等同于工厂化,误认为工业化就是办工业企业、抓工业产业,将发展工业错误理解为发展工业大项目。同时将“城市化”等同于城区化、非农化,误认为城镇化率(城市化率)是没有极限没有边界的,城区可以无限扩展,城市化率可以无限提升,这样的工业化和城市化是不可永续的。
陈鸿宇说,城市化的本质是工业社会的、现代城市生活方式的普遍化。从时间维度上看,城镇化的一般发展形态应是“城镇化启动——城市集群形成——都市区——大都市连绵带”。当城市集群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,“都市区”和“大都市连绵带”的产业空间结构以“夹工夹农夹三产”为基本形态;城市空间结构以“夹城夹镇夹村落”为基本形态;生态空间结构以“夹山夹水夹绿带”为基本形态。“‘夹’不是杂乱无章,也不是粗略的功能分区,而是通过错落有致的交错配置,实现人口、产业的双重集聚,以提高国土的承载效率。”陈鸿宇说。
陈鸿宇指出,只有协调地推进工业化、城市化和现代农业及新农村建设,构建以工促农、以城带乡的区域协调发展长效联动机制,才能实实在在地缩小区域、城乡发展差距,实现区域、城乡的协调发展。 ※page※
政府要敢于放权善于放权
政府作为谋划和统筹“转方式”、“调结构”、“保稳定”、“促民生”的主体,在市场机制的面前,怎样才能做到不缺位、不错位、不越位呢?陈鸿宇说,这需要规范和调节政府与其他的市场活动主体间的关系,包括规范和调节政府与企业间、与社会间、与公民间以及不同层级的政府间的“责任——权力——利益”结构关系 。
陈鸿宇说,基层政府的财权必须与其“权力——职责”相对等,该统的必统、该包的必包,越基本的公共服务,如“底线民生”和“基本民生”,越需要上级政府统和包,因此,要努力建立财政的统筹与补偿机制;二是该让的必让,越贴近市场的事务,越需要下放行政许可和行政执法权责,并赋予相应的履职的财力;三是该保的必保,确需下一级政府配合做好的有关工作或承办有关事务,要授予相应的办事权限并提供必要的经费保障。
陈鸿宇表示,行政管理体制改革不仅仅是政府简单地向下放权,还有“敢于放权”和“善于放权”的问题。要摒弃“全放”或“全收”的传统的“改革思路”,认真研究向谁放权、放什么权、放多少权、何时放权和以何种方式放权的问题,构筑起政企间、政社间、政民间和政政间合理的“责权利”结构关系。
人物名片:陈鸿宇是原省委党校副校长、省委党校巡视员,兼任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(区域发展组组长)、新华社特约经济分析师、省“ 十一五 ”社会科学规划应用经济学学科组组长、教育部人文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中山大学行政管理学院研究中心教授、省社会科学联合会副主席、广东经济学会常务副会长、省行政管理学会副会长、省县域经济研究和发展促进会会长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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